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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。

“程总,您还好吧?”直至旁边有人小心翼翼地询问,程心才醒过来。

她看向旁边,见酒店的大堂经理满脸不好意思,目光瑟瑟缩缩地问:“有受伤吗?”

程心的脸当即炸红。

原来她与郭宰的这一出,惹来了现场所有人士瞠目结舌的关注。

而当中不少人认得她是东澳城的程总经理。

程心羞得巴不得地遁,她挣开郭宰,应了经理一句“无事”就埋头走。

可右脚一挪,她就痛得“嘶”了声。

低头看,右脚脚踝青肿了,准是被撞时扭伤的。

郭宰也发现了,二话不说上前扶她。

“你不要再整麻烦出来了。”程心低声警告。

“去那边坐。”郭宰无视她语气中的不悦,硬是将她带离大堂,去到某个角落供人闲憩的清静地方,摁她坐下。

他半蹲在她面前,将她的右脚扶到自己腿上,轻手轻脚帮她脱掉高跟鞋,再压着腰低着头端详她的伤势,后背上露出一小截修长白皙的颈项。

他的拇指在肿处轻轻揉了揉,抬头问:“痛吗?”

程心垂着眼,不看脚也不看他,不出声。

郭宰握着她的脚掌轻轻扭动,一听到程心发出丁点“嘶”声,他就紧张问:“痛?”

程心忍着痛,说他:“鳄鱼的眼泪。”

郭宰抿抿唇,低声说:“我以为你走远了,所以急着跑,冲楼梯时无想过你会站在那里等我……”

“我才不是等你。”程心说。

说完觉得自己的语气不够气势,立场不够明显,便缩了缩脚,想将脚回来抗议。

郭宰慌了慌,怕错过什么似的双手抱紧她的小腿,不让她跑。

程心哽着一口气,低低说:“你走开!”

郭宰抱着她的腿摇头。

“叫你走开!”程心又说了一遍,声音哑哑的,颤颤的,而半条腿在郭宰的怀中怎么也使不出劲。

程心不说话了,闭上眼靠到后墙,任由他。

郭宰暗松口气,开始很专心地帮她揉脚踝,之后手掌还探进她的西装裤腿里,抚摸她的小腿腹,轻轻按压。

她在人前总穿高跟鞋,但其实她很讨厌,认为那是折磨双腿的刑具。一般没人的时候,例如在自己办公室,她会换上拖鞋甚至光着脚,在台底下胡作非为也没人知道。出外见人应酬时才硬撑着驾驭一双双高跟鞋,为光鲜的外表增几分丽色,另外她说过,穿高跟鞋后个头拔高了,智商情商好像也会莫名提高,很奇怪就是了。

郭宰只要在她身边,都会抽时间帮她按摩双腿。程心会大咧咧地躺沙发上,床上,将身体交给他,任他侍候,有时候又戏弄地命令他按这按那,总之又享受又好玩。

他指尖干燥,带点细细的粗粝,像马尔代夫至细至柔的海沙,轻轻贴着她的皮肤,温柔地上下抚捋她整支小腿,力量适中,按捏的位置恰到好处,程心舒服得忍不住微微打颤。

她睁开眼,见他低着头的发顶,竟想伸手去摸一摸他又软又硬的头发。他一只手将她的右脚全只包裹在掌心,另一手隐在她的西装裤腿里来回挪动,暧昧迷惑。

程心搞不明白这种状况算是什么,算恋人抑或朋友?她半眯眼,摇着头看他:“你想怎的?”

郭宰没有停下替她按摩的动作,头再往下低,沉默了好一会,才哑声道:“我不知道怎的。”

程心听了这句话,失声笑了:“你已经做过决定,不是吗?”

“我不想分开!”郭宰猛地抬头看她。

他凌乱的刘海后,那双眼红了。程心定定看他,喉咙忽然哽得生痛,也跟着红了眼。

郭宰倒喘口气,看着她说:“你知道我什么都无,我走到今时今日,最大的心愿就是娶你,然后跟你生至少两个孩子,男也好女也好,名字我都想好了,一家四口过小日子,我是爸爸你是妈妈,开开心心整整齐齐……”

他曾经完整的家,被破灭了,他除了眼睁睁任其发生,无能为力。如今他不是有能力么,他可以建立完全属于自己的家了,这个家里有负责任的爸爸,有女主人妈妈,也有被关爱珍惜的子子女女……他不止一次幻想,他自己的家一定比以前那个更牢固,更幸福,正如程心曾经对他说的那种幸福,比以前有过之而无及。

“但是,如果无孩子的话,如果我们不生孩子的话,那我们的家,我们的家就不完整啊……”郭宰流着泪说。

我们的家,不完整……

不完整了。

程心听他说完,心里翻江倒海般无法平静。她用力闭了闭眼,睁开再说:“你有这个心愿很正常,我理解。想实现不难,换作其他人随时随地的,只是碰上我难度就大了。我建议你换人。”

郭宰湿着脸摇头:“我们就不能去看医生吗?我们就不能去把它治好吗?我上网查过,可以治的,可以治的!”

程心咬咬牙:“不可以,不可以治。”

“怎么会,我们去香港找名医,实在不行,我们去国外,美国英国德国管它哪个国,总有能治好的……”

“治不好。”程心固执地说,“你不用花心机去想了,我早已找过医生,我这是绝症,治不好。”

郭宰怔然看她,无话了。

她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,平静道:“你直接去找能当妈妈的更省时省心。我不怪你。不怪。”

说“不怪”时,她又痛又恨。

其实她很怪他,很怪很怪,比上辈子对程朗的怪责还要剧烈。

之前在所有人面前所表现的大方豁达,全是自欺欺人。她心底里对郭宰原本抱有多大的希望,就迎来多大的失望。她怪他,怨他,随着俩人分开后一天天地堆积,那种怪,那种怨,在此时此刻达到顶峰,令她醒悟,令她痛彻心扉。

事到如今,他着紧的只有他的心愿,只有他梦想里温馨的家,那她的心愿呢?她的家呢?谁来关心,谁来筑?

上辈子程朗为了完成自己当爸爸的心愿而抛弃她,这辈子的郭宰将会一模一样。

男人都一样,与她相识十数年,相扶相持到如今也好,与她结婚近廿载,共甘同苦的也好,到头来原来都一样。

程心越想越揪心,一阵阵苦涩仿佛从胃部倒流出来,涌至喉间,化成一股悲苦的郁气,张开嘴也吐不出。

她一口气站起来,将被郭宰抱在怀中的腿踢着甩着挣扎,手也推打他的肩膀。

郭宰怕她站不稳会摔,连忙松开她的脚,伸手扶她。她一手甩开:“别碰我!”

然后着急地往外走,不管自己光着一只脚有多狼狈。走了两步,她将另一只脚上的高跟鞋也脱了,就近扔进垃圾桶,光着一双脚逃跑。

郭宰追上去,程心回头指着他喝:“别过来!”

她讥笑道:“分手就分手,有什么大不了?我不想再见到你!”

她转身跑起来,恰巧前面有一座电梯抵达,梯门打开,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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