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队,获得了极大的自由度。
这才是运用之妙存乎一心。
吕祉看着场中形势变换,不由露出了一丝微笑。
子羽问道:“安老,你又有什么所见?”
“嗯,的确有个想法。要想复失地,眼下这样子还是不够。”吕祉直接道,“彦修,我要组建炮军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
新年快乐。
张宪:你们都走开,其实那本兵书是相公给我的,怕我忘本,你们都是蹭的。
第210章终章燕云(40)
诚然,戚继光《练兵实纪》中,极其强调火器的运用,但也没有一个专门的炮兵队,炮兵是合在车兵之中的,每营有弗朗机炮二百余门。但炮兵这个概念确实源远流长,象棋中的“炮”就是明证。这个炮在宋代专指抛石机之类的石炮,所以子羽对吕祉打算组织炮兵丝毫不觉得奇怪。
“石力重而能及远,确实是良器。不过,”子羽想提醒吕祉,抛石机多运用于攻城,野战使用条件并不具备。
吕祉知道他误会了,接道:“彦修,不只是抛石机。我是想,把使用床弩、火蒺藜等的弩炮手集中起来,编成一队。譬如以前的宣毅床子□□炮手的设置。”
子羽这才恍然。前朝,步兵每军必然配有床子弩等大型攻击类武器,但是单独编制的情况并不多,有之,则为飞山雄武、为宣毅炮手。只是可惜终究不过昙花一现。究其原因,这类队伍而不惠,好容易组成了却没人管训练,也不知道怎么训练,且抛石机、大型床弩之类太过笨重,也容易损坏,修起来时力。所以专门的炮兵队逐渐被淘汰了。
“彦修,现在不同了。论抛石机,有单梢炮、虎蹲炮、行车炮等,可以直接安装在大车上,迅速移动,更可结合□□发射蒺藜火球,四散炸开。论床弩,有车弩之类的中型□□,十人操作就能发射一箭。这些武器诚然是攻守俱备的利器。”吕祉目光灼灼,看一眼子羽,又将目光环视岳云等人,神情格外得严肃,“但你们也都看见了,小了行动迅速固然是一件好事,可是发射也更复杂了。蒺藜火球需要包以纸和□□,施放之前还要用烧红的铁锤枪将外壳烙透。抛石机一旦用于野战,则投射角度,投射的力道都大有讲究。我闻徽宗之时,竟有拽杆折以至于死人之事。言念及此,便觉分外痛心。”
诸幕僚之中,唯一有操作石经验的,其实是岳云。当年剿灭杨幺,他跟着父亲在最后阶段参加了水战。回想起彼时情景,不感同身受。“宣抚一语中的。这些不只可以安在车上,还可以安在楼船之上,只是换了个好听的名目,叫做拍杆。拍杆安在楼船最上层,随船而动。宣抚试想,船本身就是随着水流上下波动的,下仓的水手还在踏轮驱船行走,在顶层操纵这些石,真是一不小心,叛贼的船打不到,反而会伤到自己人,纵然熟艺的老手也有所不能。”岳云说着捂住心口,就好像真看见了拍杆击中鄂司坐船一般,“想想都后怕,一拨人在打仗,一拨人在添乱,这不是帮倒忙吗?由此再引申开去,炮手混在步兵之中,拿一份钱粮,其实是太吃亏了。步兵就是武艺熟,也不能杀死几个敌军,反而炮手一拍杆下去,有时能打沉一条船,这才是立了大功。”
吕祉极其欣赏岳云心思灵活,点头道:“正是这个道理。我看诸军操作抛石机、床弩的人都是临时吩咐布置,其习练诸弩,也不过是每日弓枪之余,私下练习不成个样子。况且这些选中的,不但没有好处反而要担责任,谁个愿意卖力气?倒不如在各军之中选伶俐之人,最好能够识字,集中起来操练抛石机。一并定下规矩,发几中几为优等,其次为二等,至末等各有差赏,这才是正路。”
反正淮西一军目前通过各种专卖积累了不少的钱钞,可以供吕祉灵活运用。赏赐之类尽可以大方,只求这些炮手能人尽其用。
“安老,高见呀!要是再配以工匠车马。嗨,这一来可比叠阵还要强了。”子羽不住点头,极是欣慰。
大概也只有鄂州和淮西二司的人,才能有如此底气,得意扬扬地说出“再配以车马”了。虽然骑兵一时间不能变出上万之众,挽马和车子还是应有尽有的。子羽简直要感谢淮西四面荒凉的环境了。
“这事要抓紧。我看至少要成立两只炮军,每军弩炮手以二指挥(一千人)为限,量配工匠等,章程就请彦修代劳了。”吕祉补充道。
淮西一军现在已经养成了雷厉风行的习惯,宣抚有令,岂敢不从。弩炮手现从各军步兵队中素习之人挑拣,工匠就是各火器作的匠人,再辅以车夫等辅兵,一只队伍有两千之众,正好凑成一只小军的人数。每旬月的考核也有了成法,正兵以射程之内三发两中为优等,工匠辅兵则考量其搭架投石机的效率,诸如此类不一而足。
也是事情都赶到了一起。几乎在同一时间,金国终于爆发了预料之中的内乱。
消息是由王伦带回来的。
自从岳飞率军回鄂州之后,王伦又接受了新的使命,按和议的要求,迎请皇族以及梓宫归国。由于金国的局势日益险恶,王伦心中并不情愿出使,拖延了极久,方才与副使到了燕京。但与历史不同的是,王伦此回留了个心眼,出使时带上了岳飞留下的五百兵。一行人还未到达燕京,便听到了挞懒等人被杀的消息。当时,兀术已经领兵在上京,河北等地的治安主要由李成等汉将与小部分女真兵维持。王伦当即学了官家,玩了个康王出使中途折返的把戏,甩下名为陪伴实则监视的金人“护卫”,狂奔而回。路上历尽艰辛,多亏太行山水寨的援手,又因为兀术处理善后追捕挞懒因而无暇他顾,总算回到了河南地。王伦又以为河南地的伪齐官员也不可信任,所以并未停留,直接由南阳奔了襄阳。
到了襄阳,见到了王贵,王伦方才松了一口气,大睡一天。第二日一边赴鄂州,一边给朝廷以及沿边宣抚司写函件,通告详细情由。
子羽接到函件后,不敢怠慢,立即呈交给吕祉。吕祉顾不得时间已是深夜,就把幕僚都召集到自己家中相商。
小厅内挑起了十数只儿臂粗的大烛,照的如同白昼,每个人的衣冠表情均是纤毫毕现。因为紧急,大家都是将就着的常服,更有人连头都来不及梳,未带幞头勉强别了一根簪子就出来了。彼此相顾狼狈,心情却相当愉悦。
“总算是发生内乱了。”有个不知趣地唠叨了一句。
子羽故意皱眉责备那人道:“老兄这是说得什么话!这回麻烦大了!”
吕祉情知子羽心中只有更加高兴的份,因为这次金国政变意味着张德远即将重新掌权,所以责备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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