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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已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，他要拼搏更要为数千员工负责。金钱早已不再是他的一个游戏了。要承担的东西远远过于享受到的。

他的累，自己已能够体会。

呵呵，所以别人说，‘没有体会过灾难的人，不会了解受难人群的感觉，即使他们同情，那也只是浮于表面的情感。太轻。’

而懂的时候，总是太晚。那个人，已经不需要自己去懂。懂了也没用，没人需要你去体谅。

“如果人数这样安排……”飞鱼退了一步，将人数略作调整，并在部门方面做了要求。核心部门，他并不希望有人压制着。

就像走之前，在小叔公司受到的对待……那种不能破茧的压抑感，啊，讨厌，不想再受了。

看过大千世界以后，再回到那里，会无所适从的。

飞鱼低下头，所以，小叔的公司……嗯，不想去了。但小叔身边，如果还有位置的话，一定……

“这样改可以，在中国的代理权……”

“仇总，你累了吧，都没见你吃过什么东西。”秘书小姐笑着问。

“啊，没，谢谢，我没关系。”飞鱼也笑。

“小惠，接下来我们俩去就可以了，你和他先回去。”勘打发跟着的两人。

“可是，老板……没关系么？”

“嗯，回去吧。”勘拉着飞鱼的手，坐进准备好的benz。

车里小叔衣服上特有的淡香。

飞鱼犹豫。

“进来吧，或者你的洁癖不习惯坐别人的车？”

小叔……果然早就忘了自己。飞鱼心里酸痛，但随即又觉得松了口气，坐了进去。没认出也好，省的难堪。其实……看看他，已经很满足了。刻意的抛诸脑后，只会记得更深。

勘为他系上安全带。

飞鱼想起以前坐车，每次都和小叔倔强着，不肯系上。

勘只有无奈地亲飞鱼一下头，才能换来他乖乖地给‘绑’在座位上。

“下午他们安排的……是京剧。”

“嗯，听说了。”飞鱼低下头，平复着自己动荡不安的心。

“挺好的不是么？”

飞鱼默默地绞着手指，和小叔在一起，自然没什么不好的。

“你头发真长。”隔了一会儿，勘笑。

“啊？嗯，留了好几年。”

勘转了个弯，“为谁留的？”漂亮的嘴角勾着优雅的弧度，眼神扫过飞鱼。

飞鱼心一跳。“……”

“没关系，不说也不要紧。”

为什么呢？只是没想过要去剪。因为以前，剪头发都是小叔催着的……

“到了？”飞鱼看看大剧院神奇的建筑。

“……你是哪国人？”

飞鱼抬起眼，?“抱歉。”

“没关系，不说也不要紧。”

飞鱼转头，小叔，这句话已经说第二遍了，他自己发现了么？

“走吧。”勘执起飞鱼的手。

飞鱼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。

不再是自己，也好。只要还能平静地和他交谈，只要还能接触他温暖的手。

作者有话要说：

预告~：5月完文

15th你的波折

o

有时候，约定是因为不确定。

不约定，是因为放弃或默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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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霸王别姬》。

飞鱼不太喜欢京剧的，总觉得那种呓呓呀呀的声音太过于诡异，毫无欣赏中国国粹的能力。（大概这也属于eq的元素之一了？）

但那要看身边陪的人是谁了。

好像从来没和小叔出来看过电影，更别提京剧了。

没想到5年后，竟然能坐在剧院一起看人来人往，看别人演出一场悲剧的人生。

飞鱼觉得，京剧原来也可以这样。

“你看”，勘抬了抬手指，“项羽要哭了。”

飞鱼顺着小叔的手指看去，花三块瓦脸的男子正在唱“虞姬啊虞姬……“

“他再也见不到虞姬了他的情人。”勘的声音淡淡的。观众席灯光泯灭，飞鱼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
“嗯……”飞鱼咬咬唇，“再也不能见……？”

“阴阳两隔，不能再见。”勘靠在座椅上，“重要的东西，失去的时候必然很痛吧？”

“啊，嗯，是啊。”深有所感。

勘揉揉飞鱼的头。“能够回去的时候回去啊。”

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…是能回去的时候。

飞鱼一怔，觉得眼睛又有些酸。

奇怪，这是什么感觉。

“……那个项羽好可怜。”

“你怜悯他？”

“他是楚霸王，却得不到幸福。”就像自己，永远奢望遥远的幸福。

到达不了的地方，叫远方。

小叔是自己的远方么？

“他输了，他是没想太多才输，而更多人，是因为想得太多才输。”

花三块瓦脸的男子拍拍马屁股，让爱马离开，远离是非去自由地跑。

“他放手了……”飞鱼说。

“是，如果要两个一起堕进地狱，还不如多留一个，继续快乐地生存下去。”

“我想，那匹马不想走的。”

“如果是归宿，它…自然会留下的吧。你说该不该放手？”

“不……不要放。不给他机会要去考虑，也就没有痛苦了吧。”飞鱼垂头，抓着扶手的关节早已发白。

“……两周后，是我的生日，可以再见面么？……有些东西，想和你谈谈。”

有些约定，说出了口，成了契约。

有些约定，说不出口，那么……

知我者谓我心忧，不知我者谓我何求。

但无论如何，他会去。

这样的小叔，这样安静下来说话，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，对飞鱼来说，太具有诱惑力。

那眉眼，那语调。

没有抵制、没有鄙夷。

如果小叔再次开口，飞鱼会留，即使要以另一个身份。

他知道，没有人阻止的话，自己一定是那盲目扑火的飞蛾，从不能幸。

即使多了筹码。

这些年来，小叔想了些什么呢？

忽然很想知道，又更怕知晓。

我等你，你等我？

“好！”小叔生日，当然要去！

***

“野兽？”飞鱼接起手机。

“是我，有点麻烦，我们在你们边境了，过来接一下好不好？……当然，如果走不开的话，把密码报给我就行……”

“说什么呢！我这就过来，6人的直升飞机够大么？”

“……可以。”

“那好，把集合方位经纬度说给我听。”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