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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之事,你别瞎操心全揽下,我自己想办法就是。”

“自己想办法?怎么想?”

司徒凛不以为然,一把抓住云濯的爪子,冷哼道:“你现在打得过谁?”

“我,我有练机关术的好不好!”

云濯一把拍掉司徒凛的手,袖子一抖,丢出几只机关蜂。旋即有模有样地摆开架势,哼哼唧唧反驳道:“我谁打不过啊?你要不要跟我练练?”

“哎?”

眼见戏言引得对方较了真,三只蜂儿扇着翅膀严阵以待,司徒凛神色一滞,赶紧从善如流地认怂:“是是是,对对对,天狼君厉害,我自愧不如。这屋里小,打起来怕要把房子都拆了,练练什么的,还是了吧。”

闻言满意,将回一军的云濯一挑下巴:“哼,饶你这次。”

“不过,话说啊……”

司徒凛又勾过他肩膀,笑道:“好歹交情不错,你不愿在我这避避,我邀你在蜀中玩几天总行吧?你不愿我替你想办法,咱俩一起想办法总行吧?”

云濯面上仍露迟疑之色:“可……”

司徒凛一抬手:“停,莫推辞。你若再不答应,可就是不把我当兄弟了啊!”

“那,好吧。”

被噎得无话,云濯只得挠挠头,安慰自己道留宿几天叙叙旧,应该问题不大。

“成,那先不管别的,明天咱们先去锦官城里,找家酒馆好好吃一顿!”

司徒凛心满意足一拍巴掌,擅自替他做了决定。

然,说是找家酒馆,其实这锦官城里所有的酒馆,都早被二人吃了遍。

久别重逢,云濯横挑鼻子竖挑眼,本是卯足了劲儿要宰司徒凛一顿。谁知挑来挑去,发现一家家都是老熟脸,终只能在二人年少时吃的最多的那家酒楼落了座。

点的菜自不必说,仍是同以前一样的满桌辣,再叫上两坛好酒,把少年时的推杯换盏胡吃海塞又顺次走了一遭。

俩人一年不见,喝得委实兴起,没半个时辰功夫,桌上就被弄得杯盘狼藉。

“你你你啊!”

酒过三巡,司徒凛已是晃晃悠悠,却仍嘀嘀咕咕,指着云濯就骂:“丢了妖骨都不给我说,还把不把人当兄弟?”

“谁不把谁当兄弟啊!啊?”

云濯也喝得醉醺醺,抱着空酒坛直打酒嗝:“我这不,一得了空子出了天山,第一个就来找你了么?”

“第一个?呸,还第一个呢!”

司徒凛拎着个半满不满杯子瞎摇,清澈酒液洒了满手:“我都等一年了,再不来,明年五月的牡丹花期又赶不上了……连着失约三次,咱俩也是够可以的。”

“那那那那,那怪谁?”

云濯结结巴巴,一甩怀里酒坛:“最,最开始那次,我我我,我可是在洛阳等了你十天呢!”

向来淡定的司徒凛此刻也一甩手,难得有点面红耳赤:“那,那我这也等你一年了!礼尚往来!互相扯平!”

云濯亦不甘示弱:“扯平就扯平!但咱说好了,今年谁失约谁是狗!”

司徒凛比比划划:“呸,你本来不就是狗妖。”

酒壮三分胆,一语不合撸袖便打,云濯从桌边拎起个瓷勺,直直朝着对面人砸去:“谁,谁是狗妖?我是狼妖!狼妖!”

岂知,他这烂醉如泥的劲力,委实有限,眼神也没看准。勺子一扔,非但没砸到司徒凛,反把个刚开了门来递信的小二打个正着。

“哎哟喂”

灰蓝布衣的小二一声哀嚎,捂着脑门倒了地。

“谁,谁呀!干什么?!”

云濯迷迷瞪瞪趴在了桌上,司徒凛倒还清醒点,朝那小二一伸手。

“二位公子,对不住对不住,扫了你们兴。”

小二一只手揉着脑袋,另只手从怀里掏出个被法印锁住信封,小心翼翼递给司徒凛:“司徒公子,九淼的凌小公子托我给您递封信。”

“嗯,凌薰?这小子又有什么好事……”

司徒凛捏个诀破开那信封,摇头晃脑地一抖信纸。

谁知,堪堪扫了两眼后,他混沌的目光竟猛地一滞。

“唔,凛兄,怎么了?”

听到动静,云濯也迷迷糊糊起了身子。

司徒凛道:“小薰说,那归离潭失盗的药玉剑柄,好像被云崖宫找着了。”

云濯捋了半天搅不直的舌头:“这,这么多年还找着了?在哪儿啊?”

“信上说,是天山……”

司徒凛皱了皱眉,勉力想认清信上细细小小的字迹。

他艰难辨认了一会儿,又道:“嘶,这信上好像还说,是一家姓白的狐妖盗了信物……陶公子已带了一众云崖弟子,前往查看了。”

“什,什么!你说天,天山?姓白的,狐妖?”

几字入耳,云濯的酒意忽醒了大半。

他猛地抬起头来,刚握在手中的酒盏,“啪嗒”一声摔得粉碎。

第五十二章天山残梦其七

“难道是,白兄?”

只言片语间,所指之人已是分外明确,酒桌上剩余的醉意忽然散得一丝不留,云濯扶着凳子将将起身,眼前一阵眩晕。

那洛阳城里笑容儒雅的青衣公子,那街巷暗处锄强扶弱的仁人侠士……

那将半条命都不剩的自己,从大雪冰封中捡回来的义兄,那在自己最落魄无助,甚至几欲自尽之时,给予了自己重归江湖希望的人……

他,竟会和当年盗取信物,谋害离兄的恶徒是一人?

……不可能,不可能!

踉跄两步,云濯浑浑噩噩行至司徒凛身前,双手死死攥住他的袖子,不死心追问道:“那,那信中可说,此人为何盗取归离信物。”

司徒凛点头一叹:“依小薰所言,此人乃当年那只狼妖苍灼之友人,因九淼封印苍灼而心生怨怼,处心积虑盗取信物,又留下那封信骗我师兄前往归离潭。”

……暮生,乃苍灼之友?

怎么会?!

字字入耳,想到那温润青年与弑母仇人之关系,云濯仍是难以相信。

沉默须臾,他低喃道:“当时分明,分明是离兄替我二哥顶了祸……他既是要害离兄,何必此周章……”

“云濯啊。”

司徒凛摇摇头:“莫要把人心想得太单纯……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虽不假,可若此人一开始就不计较死的是谁呢?”

云濯一抬头:“……什么意思?”

司徒凛道:“世人皆知承夜公子和白泽君交情甚好,以你二哥之安危,诱我师兄前往相救,再伺机使鬼气泄漏,届时二人必是非死即伤……”

顿了顿,又继续道:“运气好,则能令九淼既定的下任门主殒命当场,运气不好,亦能重伤我师兄,大挫九淼元气……怎么算,报复的目的都达到了啊!”

是这样么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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