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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一丝勇气将幼弟牢牢抱在怀里:“何等道理,你们污蔑掌门被我发现指责,今竟还要挟私报复么?!”

“哼,污蔑?”

那观者当中的为首之人一声冷笑:“你师尊为了当上宫主,暗地里使了多少绊子陷害我们师尊?如今我们不过闲谈两句却还要被你这丫头片子指责,简直岂有此理!你不信是吧?好,那我们便打到你信为止!”

语罢,便听得周围数人已拔剑而出,纵方才语气如何坚定,到底也只是十岁不到的小姑娘,宁雁吓得身形一颤,抱着宁攸紧闭双眼,等待殴打降临。

“住手!”

岂知,还未及那些人抬剑去攻,忽又听得一声低喝,弟子房中急急走出一人,衣衫微乱,气息不匀,正是闻讯而出的陶青绀。

他一见这架势面上便惊怒交加,三步并作两步拦在宁雁姐弟身前,瞪着一圈乌合之众中的为首者:“你什么意思,污蔑我师尊本就是妄自论上,被我师妹指摘后竟还欲如此明目张胆地殴打同门?”

“是你?陶青绀。”

为首者一声嗤笑:“云崖首徒,真是吕印彬养得好一个乖徒弟,好一条走狗啊!可惜你信他至此,他救你却未必出于真心,如今被蒙在鼓里这许久,真是好生可怜……”

被人如此言语岂能罢休,陶青绀几乎不假思索拎起他衣领:“你胡说八道些什么?!信不信我也在此教训你一番?”

被他威胁的人不为所动,挑眉微笑:“你不信也罢,我们言尽于此便是。”

陶青绀并未松手,只一指一旁跪着的两姐弟:“言尽不尽于此随你,但你所做无凭无据,向他们道歉!”

为首者反攥住他的腕子,掐得:“哼,道歉?道什么歉?!那吕印彬本就是擅钻空子的贼人一个,我又没说错。”

“你!”

陶青绀怒意更甚,两步上前欲再行理论,却被那人趁不察之机反手一击,正中腕骨,因疼痛动作稍滞时又被掐住脖颈,十指于其上勒出印痕。

“哎,真可怜啊……”

为首者“啧”了一声,捏着陶青绀的下巴强破他与自己对视:“欲路见不平却反把自己搭进去了。既然你俩都这么笃信那吕印彬,不如现在就一并让我们教训教训吧,啊?”

“不,不要!”

见形势陡转,宁雁急急上前抱住那为首者之腿,哀道:“师兄,此事乃我一人所为,一人做事一人当,不怪我幼弟亦不怪陶师兄,还请你放过他们啊。”

那姑娘憋红了眼眶,垂泪欲泣好生可怜,可为首者仍不为所动,冷哼一声:“不放。”

“哦?你当真不放?”

众人僵持之际,弟子房院外又传来一声质问:“看来江湖上所说,云崖仙宫弟子皆恬淡知礼,温婉不争,皆是些瞎话了?”

余音落时,但见云雾缭绕的小径之间又徐徐走来一人。这少年年岁尚幼,散发半披,身量未成,神色却已隐约有些端方之意,一袭白袍之上的苍松金绣分外醒目,正乃武陵少家主云华。

“你又是什么人?在这里絮絮叨叨多管闲事!”

为首者毫无自知,稍松开制着陶青绀的手,嚣张一望云华:“我们在此理论本门之事与你武陵有什么关系?劝你趁早滚蛋!”

闻言打量一圈僵持不下各有狼藉的众人,云华的小脸上已有几分不怒自威:“我是何人?你说我是何人?”

语至此,他又一把抽出腰间佩剑,刃有星纹锋带流光,直指那群乌合之众:“某自幼习礼知义,却从未曾听说在背后妄论长辈被人察觉还有反咬一口的道理。今在此看不过这等失礼之举前来相劝,你竟问我有什么关系?”

此剑一出,那执剑之人的身份便是不言自明,众人见状皆面露惊色,几名小弟子心生退意,悄悄行至为首者身边,低声道:“师兄,这剑是凌寒啊。若这小子真是云家那大少爷,只怕咱们继续纠缠扯上两派恩怨,待引来宫主他们就不好办了……要不,今天先打道回府?”

“凌寒?这人是云华?”

到底是色厉内荏,为首者眯眼将人打量一番,也觉这位外家少主有些不好惹,咬牙切齿权衡利弊半晌,只得暂时作罢:“呸,算我倒霉,先饶了你们!”

语罢,那为首者便领着一众人寥寥而散,云华冷哼一声起佩剑,忙扶住伏在地上喘息的陶青绀,又看了看哄着无知幼弟的宁雁,关切道:“公子和姑娘可还好?”

陶青绀朝他一拱手:“多谢云公子相救。”

宁雁行个福礼:“公子大恩大德,小女子没齿难忘。”

“,反正你们维护自己的师尊毫无错处,我更看不惯那群人欺凌他人之态,路见不平罢了。”

云华摇摇头,又道:“方才看你护着这姐弟俩也算义气,今次机缘相识,姑且就与几位交个朋友吧。”

“能与云公子结交,当真幸甚。”

陶青绀揖礼未动:“在下云崖陶青绀,这方有礼。”

二人身影相对而立,这一幕幻境终究渐远,云濯却是看得一阵摇头叹息:“唉,这陶青绀和宁雁当年的心思可真单纯,甚至不惜被人威胁打骂也坚持相信吕印彬是个好人。真是不知待他们识破其真面目那天,内心该是何等感想啊。”

司徒凛神色复杂地忖道:“恩义信仰崩塌,仰止高山无存,大约会是天塌地陷的毁灭之感吧。”

余音未落,画面果已转至数年之后,云崖正堂旁一处偏殿烛火稀疏,气氛甚为诡异。正中软毯上正跪着陶青绀,双目通红,形容狼狈,而吕印彬端坐石阶顶处的雕花椅之上,冷眼看着身侧几名弟子将衣衫凌乱泪痕满布的宁雁牢牢缚住。

只听他慢条斯理道:“徒儿,为师救你性命又抚养你多年,可是该到报恩之刻了?”

陶青绀看向殿中之人,又看向哭泣挣扎的宁雁,仍不可置信:“师尊何意。”

吕印彬道:“你家世代为医守护雪莲,自有不少典籍秘方吧?”

陶青绀目露疑色:“是,可那些典籍在妖狼之祸中已尽数遗失,我当时年幼并不……”

吕印彬道:“哦,那典籍遗失了,秘方却未必吧。”

陶青绀闻言,气息一滞。

见他惊惶之态,吕印彬又解释道:“听闻你死在妖狼之灾中的父母曾留给你一副名为‘溶玉散’的祖传药方,为师想求一觑,不知徒儿答不答应啊?”

“师尊?”

隐隐领悟言中深意,陶青绀的声音开始颤抖:“你,你说什么?!”

第六十九章云崖旧忆其二

吕印彬冷笑数声,一字一顿:“我说,当年天山惨祸,表面上看是妖狼发狂害人性命,实则乃我为了得到溶玉散而生的些许算计。可谁知大计虽成,那祖传方子却是口口相传无甚文字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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