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63 章(1 / 1)
疮百孔,疼得窒息。
“你说为什么啊晚晚?”向宇一下下用力捶着心脏,哽咽道:“明明爸妈以前也很疼你的,怎么突然就……就便变成这样了啊?”
向晚抽出几张纸巾,给他擦了擦脸上的酒水和泪水,“你出来的太久了,回去吧,爸妈和嫂子会担心的。”
“不回去!我今天出来时就跟老头子说了,再也不回向家了!”向宇基本上不喝酒,眼神已经有些恍惚了,“那个没有人情味的家,我是再也不想回去了!”
向晚轻叹了一口气,“你不回去,那嫂子和两个孩子怎么办?哥哥,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,做事别那么任性。”
“林伯母和江伯父,他们……嗝……他们能相信江清然那个心机婊,爸妈他们怎……怎么就不相……”向宇没说完,便趴到了桌子上,发出一阵鼾声。
向晚下床,忍着腿上的疼痛,有些吃力地把他抱到了陪护床上,给他盖上了被子。
在监狱和梦会所体力活做多了,她的臂力已经练出来了。
她拿了几张纸巾,在向宇的呢喃声中,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泪痕,然后步履蹒跚地出了病房,站在走廊窗户旁,目光空洞地看着远方。
夜sè漆黑如潜伏的巨兽,而嶙峋树影则成了巨兽的四肢,张牙舞爪地扑向她。
“受了伤还站在外面,腿不想要了?”
微凉的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向晚身体一僵,瞬间恍若置身冰窖,四肢冻得一片僵硬。
她转向贺han川,低着头说道:“贺先生。”
他怎么会在这里?
贺han川轻嗯了一声,漫不经心的目光落在她受伤的右腿上,眉头微乎其微地皱了皱,没再出声。
他的目光恍若实质,如曾经那根球杆一般,一寸寸打在向晚的腿上。
她鼻翼上起了一层薄汗,蝶翼般的睫毛微颤,那句‘您有什么事吗’含在舌尖许久,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她恨江戚峰、江清然,也恨贺han川,可对后者,除了恨,更多的是怕,深入骨髓的怕。
“不想要你的腿了,可以直接跟我说,不用这么麻烦。”贺han川收回目光,轻嗤了一声。
“没有。”向晚舔了舔干涩的chún瓣,有汗水顺着脸颊滑下,“病房里太闷了,我只是出来开下窗户,现在就回去休息。”
她转身走到病房前,开了窗户,准备开门进去时,顿住了——
身后的人亦步亦趋跟着她,现在也站在病房门口。
“贺总……有事吗?”向晚低着头,参差不齐的短发遮住了眉尾的疤痕,只露出苍白的小脸。
贺han川垂眸看着她的发旋,微怔了下,“有点渴,我进去喝口水。”
“实在对不住,晚上的饭太咸,为数不多的热水被我喝了。”向晚微攥着衣角,后背已经湿了一大片。
向家早就当着贺han川的面说跟她断绝关系了,可哥哥现在却躺在她的病房里。
她不关心向氏会怎样,但她不想牵累哥哥。
贺han川微挑了下眉梢,抬起她下巴,qiáng迫她看着他。
向晚被迫看着他幽深不见底的眼睛,身体无法控制得轻微颤抖。
即便这样看着他,她也猜不出他的想法,而未知让她感到恐惧。
“向晚。”他捏着她的下巴忽然靠近。
他的俊脸在眼前渐渐放大,她甚至能看清他脸上细小的绒毛。
心跳忽地飚速,似是要跳出xiōng腔,她不敢再看他,低垂着眸子,右脚向后退了一步,想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。
可贺han川一只手突然放到了她的腰肢上,用力,箍着她的腰身送向他。
两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,她的柔软,他的坚硬,莫名旖旎暧昧,却仍旧无法遮掩他眼底的淡漠和她眼底的恐慌。
第八十一章
病房里藏男人了?(含回忆杀)
贺han川的chún瓣最后停在距离她不到一公分的地方,距离近到他说话时的热气都喷洒在她的脸上,“你身上有酒味,病房里藏男人了?”
“没有。”向晚眼睛眨动的频率比平时快很多,手心里早已是黏腻腻的一片,“会所的一个女性朋友失恋了,在我这儿喝了点酒睡着了。”
贺han川盯着她看了一会儿,忽地笑了,他松开她,也不知是不是信了她的话。
半晌后,他跟她说道:“有人在里面睡觉,我就不进去了,你去搬个椅子出来。”
向晚嗯了一声,进去的时候开门开的很小,但出来的时候她搬了把椅子,不得把把门缝开大了些。
关门的时候,她状似自然地往贺han川的方向看了好几眼。从他那边,应该看不到病房里床上的人……吧?
将她的小动作收在眼底,贺han川眸子微微眯了眯,意味不明地扯了下chún。
向晚把椅子放到他身后,往后退了几步,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,“要是贺总没别的事,我就先进去了。”
和他相处,对她来说无异于食用砒霜。
“坐下。”贺han川说道。
向晚眉头皱了皱,很快展开,“贺总坐吧,我站着就可以。”
她不知道贺han川是什么意思,但总归不可能在心疼她。
贺han川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椅背上轻叩了几下,声音较之刚才低沉了几分,“坐这儿。”
“……好的。”向晚艰难地迈着步子走到椅子前,坐下。但她的脊背绷得紧紧的,pì股也只是挨了一个椅子边,右脚脚尖向外,随时准备站起来离开。
走廊里清一sè的圆形白炽灯,很亮,却不如昏黄的灯光温情。白sè灯光打在向晚脸上,更显得她脸sè苍白无血sè。
“能让一个只见过你几面的男人开口帮你求情,向晚,你的手段见长。”贺han川站在她身后,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上,像是把她圈绕在怀里。
向晚看不到他的脸sè,只能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后颈上,莫名发凉,冰得锥心刺骨。
她神经绷得紧紧的,过了片刻,才意识到他说的是谁,“贺总过赞了,钟先生会帮我求情,完全是看在任小姐的面子上,与我没有太大关系。”
“那个丫头倒是对你上心。”贺han川松开扶手,直起身,声音和之前相比少了几分凉意,“不过我早就跟你说过,没人帮得了你。”
向晚两手紧紧地攥在一起,痛苦地闭上了眼睛,“谢贺总提醒,我不敢痴心妄想。”
“回去吧,外面凉。”贺han川绕到她身前说了一句,朝电梯处走去。
向晚看着他的身影在地上投下浅浅的影子,恨意在血液中疯狂流窜发酵,撑得血管要炸裂,却无处纾解。
以前别人说她生在向家有权有势又有钱,让人羡慕的时候,她说什么?羡慕个pì,再有权有势有钱,也得不到贺han川的爱,有个pì用!
结果她被现实狠狠扇了一巴掌,他的权势bī得她连死都成了奢望,每天不得不曲意逢迎在屈辱中挣扎着生活……
叮!
电梯声响起,贺han川进了电梯。
向晚仰头眨了眨眼睛,一步一停顿地搬着椅子回了病房。病房中,酒jīng味和消毒味掺杂在一起,钻入鼻腔,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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