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392 章(1 / 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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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明白。”向晚愣了一会儿,才回答。

她之前有过再多坎坷,也不过是个刚满二十岁的小姑娘。

她经历过最复杂的事情,就是江清然两年前设计的那场车祸,还有前不久江清然企图设计向氏集团的事情。

但那两件事跟现在她正在经历的这件事相比,完全就是小孩子过家家。

从她妈被人诱导自杀开始,她、向家还有贺han川他们,就尽在这个局中,按照那个人的计划一步步往下走。

——那个人的能量实在是太大了。

而他做这些,最终目的是为了洗钱。

她现在怀疑,这个人会不会是副部级或者部级……甚至是更高级别的人物。

只是这么一想,她就觉得全身发凉,如同置身冰窖。

“那人体实验……是怎么回事?”向晚舔了舔干涩的嘴chún,还未从震惊中完全清醒过来,脑子都是混混沌沌的一团。

贺老爷子面上闪过一抹暗sè,“不关你的事情,别cào心!既然明白了,那你答不答应?”

担心她跟刚刚一样拒绝,他先一步说道:“回答之前你可想好了:那个人能做出来这么多事,绝对不是什么简单人物,han川对上他,无异于以卵击石!更别说,han川还想让这个人给你赔命,你觉得那个人会轻易放过han川?”

像他还有那个幕后人物这种层次的人,做事绝对不喜欢留后患。

换成他,绝对不会留下han川这样年轻却潜力无穷的对手,那个人想必也一样!

向晚皱了皱眉,因为这个动作,脸上有些疼,但她来不及顾及这些,“我得考虑一下。”

“你还要考虑什么?我刚刚说的还不够清楚?”要不是现在实在不方便露面,他绝对不会来求她帮忙。

又蠢又墨迹!

向晚早就习惯了他这样的语气,也没跟他计较,“照您刚刚那么说,那个人应该很厉害。但凡我露出一点缺陷,他就会发现我还活着这件事。我不想成为贺han川的软肋。”

听此,贺老爷子重重哼了一声,“你以为我会蠢到没考虑到这件事?这件事不用你担心,我会安排。你再修养半个月,准备去见han川。”

-

竹贤庄。

时钟已经指向凌晨两点,贺han川还坐在客厅里喝酒。他眼底尽是血丝,胡子拉碴的俊脸上染着醉酒后惯有的酡红,而地上则是歪七扭八的酒瓶。

在酒瓶中间,摆着一张信纸。

十六开纸,上面写的满满当当的,却没几个字——贺han川,好好活下去——是向晚用血写的,他认得她的字。

当看到这几个字时,他发了疯似的跑到向家,问林娜璐从哪儿拿到的这封信。

“是晚晚以前资助过的一个人给的。”

“她在哪儿?”

“我不知道。”

这便是两人所有的对话。

贺han川让人查了监控,找到了那个小护士。小护士说那个女人叫关湘,是向晚以前资助过的人,至于那封信,是跟玉坠一起在现场捡的。

这便是向晚留下的所有东西。

好好活下去?

没了她,他要怎么活下去?

贺han川双目通红,猛地放下酒瓶,捡起那张信纸,想要撕碎,扔掉。但最后还是没有撕下去,他双手紧紧抓着信纸,贴在xiōng口,斜躺在冰冷的地上。

心中很胀,却又空荡荡的一片。

几天几夜几乎没合眼没吃过什么东西,他头疼得厉害,很困,可大脑却又清醒异常,半分睡不着。

贺han川扶着地面坐起来,拿起手机,拨通了几个号码,无一例外,都是一句话。

“查到姚淑芬背后那个人是谁,我名下所有东西,都给你。”

他疯了吗?

或许已经疯了。

-

赵瑜跟贺父离婚,财产三七分。他们离婚后第二天,江母跟江父离婚,同贺父领了结婚证。

贺父也没管贺家现在是什么情况,兴高采烈地带着兴致不是很高的江母,度蜜月去了。

至于他在外面养的那些小情人,还有私生子私生女什么的,也完全没有要断绝关系的样子。

他们四个人两天就把困扰了自己大半辈子的事情解决了。

可贺han川用自己前半辈子积累的财富做押注,让所有认识的人帮忙查那个神秘大人物的事情,却没有半分进展。

从向晚葬礼结束到现在,已经过去整整半个月,一点点进展都没有!

反倒是江氏集团在接手政府那边给的项目后,情况便日益变好。

所有人都回到了正常运行的轨道上,向晚的死对他们来说,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。

就连向宇跟林娜璐,也似乎走出了向晚死亡带来的悲痛,前者每天上班,后者每天在家带孩子,都没再说过向晚的事情。

唯有贺han川偏离了以往的轨迹,不上班不工作,只是每天提着酒瓶喝酒。贺氏集团员工提起他的时候,会顺道想起死相极惨的向晚。

门铃声响起的时候,贺han川正在喝酒,他看都没看门一眼,只是把空酒瓶扔掉,重新开了一瓶酒,坐到地上继续喝。

门铃响了一会儿才停下,密码锁上响起几道键盘声,紧接着啪嗒一声,门从外面开了。

第四百六十四章

有个人想见你

李副总走了进来。

他看了眼满地狼藉,叹了口气,说道:“贺总,有个人想要见你,不知道你现在方不方……”

“不见。”他还没说完,贺han川便冷声打断了,指着门口说道:“出去。”

酒jīng刺得他胃疼,他却不想放下酒杯。

只有身体上的疼痛,能让他好受一些。

李副总走到他跟前,想要把他拉起来,但是没拉动,“向小姐上次生日宴会上收到不少生日礼物,全都卖掉,资助别人了。里面有个女人叫关湘,也就是给你玉坠和信纸的那个女人。”

贺han川往嘴里guàn了一大口酒,辛辣的酒顺着食道一路往下,刺得他皱了皱眉。

“想见你的是关湘,她说有重要事想要跟你说。”李副总说道。

贺han川打了个酒嗝,随手把空酒瓶扔到了一旁。他扶着地面踉踉跄跄站起来,想要去拿酒。

“她要说的事情,跟向小姐有关。”李副总看着他的背影说道。

听到向小姐三个字的时候,贺han川便停下了脚步。他睫毛微微眨动了一下,缓缓转身,“让她进来。”

见他总算同意了,李副总轻吐出一口气,开门出去了。

没多大一会儿,他开门走了进来。他身后,护工推着向晚走了进来。

客厅里一股子酒jīng味,熏得向晚恶心想吐。她看了眼地上横七乱八的空酒瓶,心尖颤了颤,视线一点点挪到贺han川身上。

他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,头发凌乱,也不知多久没洗了。胡子也没刮,长出来很多,狼狈邋遢的样子像一个三十多岁的流浪汉,而不是二十才出头的年轻总裁。

向晚知道他最近的情况,但真的看到时,心脏还是被压得喘不过气。

她艰难地转动lún椅,到达他身旁,想要伸手碰碰他的脸。

但还没碰到,他猛地抬头,满是血丝的眸子正对上她,冷漠,还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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