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6章 长颈鬼(1 / 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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准确的说,这是一个头颅,头颅的五官模糊看不清,但它的脖子却很长,就像是麻花一样不断的延伸、伸长,灵活的在井中绕来绕去……

这是……长颈鬼!

这一刻,我看长颈鬼头上的两只耳朵此时迅速变大变尖,如同蝴蝶的翅膀一样,它煽动着耳朵,四处扭着头颅探查,半响后,察觉无异之后,头颅迅速缩了回去,直到没入井底的幽幽黑幕中,消失不见。

我这才察觉,此时自己的后背,湿了一片……

大道经的百鬼录中提到,长颈鬼平时它看起来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,可是一到了夜里,等到众人都睡着了,它的脖子开始伸长,然后头部从脖子的地方彻底和身体分离。

曾有人亲眼看见身体还盖着棉被,好端端地睡在床上的人,她的头却连着脖子,一溜烟从窗外飞走了,直到jī鸣时分才回到原来的身体,这时候头部和身体会重新结合在一起,醒来后就像正常人一样行动,本体往往不记得前一个晚上看到了什么,或做过了什么事。

长颈鬼是属于半人半鬼,有些人并不知道自己就是长颈鬼,所以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受到驱使,在飞行的时候,会吃虫子,以耳朵代替翅膀。

想不到传闻中的长颈鬼竟然会在这里出现。

“快,咱们继续下去,轻声一些,这里有长颈鬼守着,被发现就下不去了。”老顽童道。

我们三人跟着老顽童继续往下,又是一刻钟过去,这才脚踏上实地,冷冰冰的水也伴随着拍来。

这一瞬,只觉得冰冷刺骨,这水冷的异常,让我浑身上下都打了个冷颤。

“打一盏灯,不要太亮。”老顽童道。

晋南忙打亮手电,蹲身上前,替老顽童面前照去。

只见老顽童伸出手,在井底四处摸着,似是在摸着什么。

“前辈在找什么?”我低声问,四处看着,看来看去,也没发现什么门道,虽然我现在也通了一些机关之术,但是这冷冰冰的井底和井壁,实在找不到什么蹊跷之处。

但是偏偏,刚才出现了一个长颈鬼,说明这至少是有一个出入口的。

老顽童摸了一阵,毫无收获,“阿彩丫头,你来试试。”

阿彩立即替上,按照老顽童说的在水底下摸着,这时,我眼角的余光瞥到了水平面上的一处井壁上,有一朵花的图案。

定睛去看,那花图案极其熟悉,仔细分辨之下,发现竟然是这花是兰花。

“兰花?”阿彩也发现了,细细摩挲着。

老顽童一语道破,“不错,正是兰花,八九不离十,就是兰花门的人。”

我这才想起,在大道经中,早有介绍,外八行中的兰花门的门派图案,就是一朵兰花。

“这是一个血脉图,若无兰花门嫡传之人的血,无法唤醒。”老顽童道,“这百乐门,正是兰花门的一个门派点。”

我一咬牙,将自己的食指割破,晋南立即拉住我,“吉祥!你……”

“我试试看,说不定我的有用。”说罢,我将食指溢出来的血涂抹在那朵兰花图案上。

等了片刻,没有丝毫的动静,膝下的水依旧冰冷刺骨。

就在我们四人都灰心之际,忽然间,抹在图案上的血迹被兰花立即吸允进去,红sè的血被完整的蔓延遍及整朵兰花中。

本来冷冰冰的兰花在血的浸染下,变得栩栩如生,红的极其妖冶……

下刻,井壁上发出闷闷“轰隆”声,那血sè兰花化成两半,顺着花瓣上的裂痕一点点的移开,井底的水也随着门开之后迅速流逝……

“走。”老顽童一招手,当先一步闪进门后。

一进到门后,扑面而来的是更加渗人的戾气,抬眼望去,这片空间灰蒙蒙,隐约可见空荡荡的房间中,四个角落都摆放着一张床,每个床上都躺着一个沉睡的人。

我只看一眼便明白过来,这些看起来在睡觉的人,便是刚才出来巡查的长颈鬼,守着这个锁魂井的守井人。

老顽童打了一个手势,让我们跟着他走。

走过这沉闷压抑的空间,出去便是另外一个世界,抬眼一看,目所能及的,是一片看不到尽头的森林。

这片森林,给我的感觉有些熟悉,我确定我没来过这里,但是这森林散发出来的气息,还有这种灰蒙蒙的感觉,都让我似曾相识。

“老天爷。”阿彩发出一阵低呼,“起初我以为这井底下,最多藏的也就是一个密室或者窑子而已,作为兰花门的秘密窝点,谁曾想……这就像是另外一个世界。”

“另外一个世界?”晋南低声道,“这个地方,我们好像来过。”

我点头,确实,极其熟悉。

老顽童脸sè凝重,“错不了的,那把剑就在这里才对,气息很明显,这个世界也因为这把剑而存在的。”

“让我来一试。”晋南迅速掐决,法决落下的那刻,降魔杵上的铃铛发出了声响,且直指西南方向,“跟着降魔杵的方向走,应该错不了。”

我抬脚正要走,躺在我兜中的小蛇突然不安,顺着我的胳膊蜿蜒爬了出来,一直在我的脖颈上缠绕着。

我明白过来,它这是在提醒我要去的地方有危险,而且有阻拦我去的意思。

“没事,我们一伙人一起去,就算有什么东西打不过,逃命还是没问题的。”我一边说着,摸了摸小蛇的头。

小蛇的眼眸闪烁着碧sè的光,依旧是不安,高高抬起头颅,似是在警戒。

按照降魔杵的指示,我们四人一路想着西南方向去,进了森林,面前出现了一条河,阿彩捡了一块石子,丢了进去,溅起了水花。

“水不深,我们淌过去吧。”老顽童说着,当先撸起裤管下了河,见水面刚好没过膝盖,我们几人也陆续下了河。

晋南加快步伐走在前头带路,我慢了一步走在最后,提着鞋缓步走着。

正走着,眼看要到了对岸,忽然觉得自己背上一重,似是有什么东西压了上来,感觉背上背着一个人似得。

可是,我是最后一个,后面已经没人了。

脑子里不自觉的想起老一辈人念的那句老话,“夜不过河,晚不入林。”

此刻,我只觉得脖子一凉,余光瞥到,一直苍白、骨瘦如柴的手从我的脖颈处垂了下来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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